“这个答案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邦尼维尔不解道：“我以为你也是力争高游之人。”

唐川十分坦诚，道：“那你看错我了，我就是那种你们绕两个弯子就能欺骗的人，生活嘛，开心就好，动脑子的事情让你们去做。”

“那现在的你呢？”

邦尼维尔问道：“现在的你，拥有世界之上的力量，你又处在第几个层次。”

唐川回答道：“我的层次是由你们决定的，与我对坐的人，决定了我的上限。”

与赌徒能聊赌技。

与商人能聊商业。

与莽夫能比无脑。

与小学生能比天真。

与神灵能交流神性。

兼容一切。

佛系看待万物，也失去了善恶。

他高于万物，却愿意融入万物。

唐川也深刻知道，自己已经处在人性与神性过渡带的末端了。

但也不愿去改变什么了，因为现如今的感觉挺好的，而且不是自己想改变，就能够逆转的，他能够做的，仅仅只是保留最后一抹微弱的人性。

主神格坐镇脑海，万事万物皆无法动摇，似乎结局早已注定。

邦尼维尔细细体会，回忆神秘店主的一切，似乎有了些体悟。

她道：“我看到了你拥有逆转万物的力量，却仍愿无缝融入万物，你的力量凡人无法企及，你的身份连神灵都不曾质疑，所以……

这更坚定了我认为你就是神之化身的念头。”

唐川站起身来，一口将酒壶里的酒液饮尽，打了个酒嗝，拍拍屁股，道：“我该走了。”

邦尼维尔坐直了身体，道：“不走行不行。”

唐川心中出现了一种强烈的既视感，遂脱口而出，道：“不走你养我啊？”

“……”

邦尼维尔愣在原地，根本不知道这人什么意思。

她正要开口，唐川却笑着摆摆手，道：“哦，走之前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这是我前来的目的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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