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他留下来过夜。我们一起睡,但没有做|爱,也没有讲话。不能,不想,或是不需要,我也不清楚原因。说“不能”,是因为Caresse就睡在两尺开外的地方。“不想”,是不愿意打破这纯洁温情的一切。也可能是“不需要”,因为我们不是情人,也不再是夫妻。我们只是久久的拥抱在一起,可能是这个特别寒的季节的关系,没有嫌热也没有觉得窒息。好像是我先睡着了,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发生的事情,有一些直到早上醒过来时还记得:
梦里是个阴天,下午,天快黑了。
他穿了一身礼服,我身上则是一件及膝的黑色斗篷,我们好像是要去参加一个婚礼,却忘记了地点在哪里。坐着车子到东到西的找,随便到哪里,都有人告诉我们:“不是这里。”时间快来不及了,我有点着急,他还是不紧不慢的样子。直到仪式只剩五分钟就要开始了,我们终于找对了地方,一座看上去有点荒凉的旧房子,有人引我们进去,指给我们看一条又黑又窄的楼梯。他牵着我的手上去,推开楼梯尽头的一扇门。门那边很亮,但仍旧是阴天的那种的光线,一个巨大的礼堂,至少有十层楼高的镂空穹顶,没有鲜花没有缎带,一点点雨滴和雪花从上面落下来,许多人等在那里,四处都是嗡嗡嗡讲话的声音。听到门开了,他们安静下来,有些人站起来,回头看门这里,朝我们微笑拍手。我下意识的低头看看自己,发现斗篷下面露出来一点点奶白色裙摆,鞋子和手套也是白色的。我心里一惊,停下脚步,叫他等一下。而他回头问我:“Seriously, what are we waiting f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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