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就到了十月。
余白觉得,自己大概是最甩手掌柜的新娘子了。
酒席办在余家村,自然不用她操心,说起来也是“海岛婚礼”,但是跟一般意义上的海岛婚礼显然是截然不同的画风。
婚礼之前的几天,她已经回到父母家里住,自然领教了余永传采买食材的手笔,酒席上的景象也很容易想见——澳龙,鲍鱼,蹄膀,大闸蟹,盘子堆着盘子,一席接一席地翻台面,充分展现出社会主义新农村物质的极大丰富。
唯一亲力亲为的只有她的婚纱礼服,样子选得挺简单,只是一幅白纱、一袭白色鱼尾长裙。
裙子和头纱都挂在衣架上,她由此想象镜中的自己,知道到了婚礼的那一天,唐宁一定会给她带来一束白色的马蹄莲。
那个样子似乎跟吃吃喝喝打麻将的调调不是很搭。
尽管一直觉得形式不重要,但她突然发现自己还是想要一个仪式的。
“就剩下一天了,再去找婚庆公司什么的根本不可能。”她在电话里发挥阿Q精神,更多的是讲给自己听。
“嗯,”唐宁也这么安慰她,“算了,下次吧。”
余白气结:“……?!”
那边却是哈哈哈地笑起来。
直到婚礼当天,来接她的花车把她一路拉到海边,她才知道仪式也是可以有的。
没有婚庆,没有司仪,亲戚、同事、同学,包括新郎官儿自己,在小岛的砾石海滩上搭了一个花亭,挂上一幅白色纱幔,又用防风灯勾出一条小径。
当时已是傍晚,海天相接处飞着浓烈的晚霞,不远的地方泊着渔舟,晒着渔网,花亭上的白色幔帐随海风飘舞。
余永传挽着余白一路走过去,穿过来宾的坐席。余白这才发觉所有人都已经等在这里,屠珍珍,唐嘉恒,唐教授夫妇,立木、至呈以及BK的同事,就连研究生同学也来了大半,甚至包括那个说“快看美女”的舍友。而在小径的尽头,花亭下等着的证婚人就是带她和唐宁的那位导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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