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郡王府的大夫向我道,言公子他脉像浮涩,乃积年旧症染了寒气,淤痰存堵,如此这般絮絮叨叨。
我挥袖打断,“本公子不通医理,你与我罗嗦这许多有什么用?病症知道了,治罢。”
老头儿喏喏应了一声是,慢斯条理开了张方子,说他只能先开方子稳住慕若言的咳症,隐晦暗示慕若言的病不能去根。
不能去根,那不是肺痨么?
我低头看了看慕若言,怪不得脸色黄里透白,成天咳嗽,原来有痨症在身~~衡文还没走,在桌旁悠然道:“看你面露忧色,怜惜得很,心痛得很。”
本仙君的心被你奚落得乱抽,哪有工夫去痛。我看四下无人,低声道:“天已大明,赵公子不怕有人去请幕仲?”
衡文道:“也是,我先回房去了。你且看着天枢罢。”银光一闪,不见踪影。可算走了。
本仙君在床边坐下,天枢还没醒,我把他的手放回被子里,替他将被子掖的再严些。玉帝对天枢似乎特别狠,全家死光,做人禁脔,还给他按个痨病在身上。让他半死不活地吊着受罪。那南明在南郡做将军做得甚开心,倒没听说怎么倒霉过。
一碗药没灌完,天枢醒了,我伸袖子替他擦了擦嘴角的药渍,“到水里泡了一趟,把痨病根激出来了,何苦来着。”
慕若言又苦苦一笑:“可能我这身子真的是个半死不活的命,只是又诸多劳烦了。”
我假笑着说,“你是我心尖上的,为你做甚么我都情愿。”你是玉帝摊派到本仙君头上的,本仙君做什么都是活该。
偷着牢骚归牢骚,本仙君还是忍不住问,“大夫说你的病是陈年的旧疾。慕府犯事并没有多久,之前你都是相府少爷,怎么好端端的会弄个肺痨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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