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
晦日的夜晚没有月亮,云层压低,连繁星都不见踪影。
没有点灯笼,云栖引着一身黑衣的穆连潇穿街走巷,在一处有些破败又毫不起眼的宅院外停下脚步。
云栖不疾不徐在门上敲了三下,隔了一会儿,里头才传来一串脚步声。
木门打开,露出一张比夜色还黝黑的脸,只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叫人看得真切些。
大汉见是云栖来了,侧开身引人进去,关上门后,对穆连潇恭谨行礼。
“人还关着呢?”云栖低声问大汉。
大汉连连点头:“关着,一直就关在柴房里。”
柴房里点着蜡烛,只要天一黑就点上,穆连潇透过窗户往里头看了一眼。
一人被捆住丢在角落里,整个人萎靡不振,目光涣散,正是马德海,另有一人看守,此时坐在门边的杌子上,端着一碗阳春面吃得正香,面汤似乎是拿肉骨头熬的,香气四溢,连门外都闻见了,更不用说里头的马德海了。
大汉搬了把长凳过来,拿布抹了抹,道:“爷,您将就将就。”
穆连潇颔首,在窗外坐了,外头暗里头明,他能看清马德海,马德海却看不到他。
云栖低声交代了大汉几句,大汉颔首,推开柴房的门进去了。
穆连潇看着大汉审问马德海,神色平静,眼神却很专注,他留意着马德海的一举一动。
他知道马德海是个熬得住的硬汉。
二十多岁才进宫当内侍,若非有寻常人没有的意志力,净身时就死了,哪里还能活到现在。
半个月前,依照计划,云栖手下的这个黝黑大汉在燕子山村外逮到了拜祭爹娘的马德海。
马德海不知对方来路,自然不肯束手就擒,说他祭拜爹娘是人生一等一的要紧事,趁机抓他打他,根本就是不懂人心,不懂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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