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意有所指。
孔安槐脸红了,眼神又开始往门口飘。
“外面有记者,我不出去了,明天记得来看比赛。”喻润叹口气,到底不想逼太紧,“虽然不是大比赛,但毕竟也是你第一次看我参加这种国际性比赛。”
语气压低了几分,很普通的话听起来就带着委屈。
孔安槐细长的眼睛闪了闪,这样的喻润她很熟悉,那种被遗弃的流浪狗语气,每一次明知道他应该是有装的成分,但是每一次都会不自觉的踩入陷阱。
所以她在自己又一次心软之前,粗声粗气的应了一声,头也不回的推开酒店大门走了出去。
上了出租车才想起来,她把白头夫妇的事完全的抛在了脑后……
七年未见的喻润,带给她的影响力远远超出她的预期,她自己都不明白那快溢出胸口的愧疚感究竟是哪里来的,她也是第一次意识到,内心深处,她似乎把喻润那一次与家人彻底决裂的出走和自己用那样伤人的方式拒绝他联系在了一起。
她总觉得,如果当时她能委婉一点,喻润不会走的那样决绝,最起码他不会和喻泽也不再联络。
更何况,在感觉到他似乎也并没有过得很好的现在,她心里的那股愧疚感就更浓烈了。
她从来没有那样伤害过一个人,现在看起来,这辈子都是乖乖女的她,似乎把唯一的叛逆期都用在了喻润身上了,所以此刻的喻润哪怕是皱一下眉头,她都会神经质的以为这大概是她留下的创伤。
喻润对她还像七年前一模一样,是不是就代表,他真的没有走出来。
愧疚感更盛,孔安槐捂着脸倒在出租车后座上。
孔安槐对攀岩了解的不多,最开始是因为喻泽的原因,看电视看报纸提起运动都会刻意避开极限运动这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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