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
“咕!”
连着两口吞水声,听着都吓人。
一杯满满的白酒又被槐序倒进了肚子。
他砸吧了一下嘴,又瞄了眼二伯,扭头悄悄对周离说:“苦不拉几的,没有麦子酿的好喝,这玩意儿是用什么酿的你知道吗?”
“高粱和小麦。”
“难怪这么难喝,原来是高粱!我们以前要有白面吃,谁吃那玩意儿?”
“少喝点。”
“你也看出楠哥二伯不行了?嘿嘿嘿嘿!”槐序咧嘴笑着,继续悄悄地说,“叫他欺负你!”
“……”
二伯确实不行了。
下了饭桌,他在电视机前坐了半晌,之后上楼回房,走路又东倒西歪的,碰得桌子椅子哐当作响。
奶奶年纪大了,有些神经衰弱,听不得这哐当声,偏偏脾气又暴,把他好一顿骂。当时的二伯就闷头往前走着、充耳不闻,一副‘老子听进去一句算老子输’的表情。
确认无误,和楠哥是一家人。
上楼前他还提了个桶上去,似是知道自己喝得太多了。
长辈自然是有专属的房间的,没成家的小辈们才住多人间,也就是楠哥戏称的男女生宿舍。但是二伯的房间也在二楼。
当天晚上,大概十一点,正在带张浩上分的槐序率先听到二伯的呻|吟,当他们去到二伯房间的时候,只见他一脸痛苦的蜷缩在床上。
“胃有点疼……”
二伯艰难地说道。
于是楠哥连夜骑着小三轮去叫了村里的医生,给他吃了药后又和周离一起守着他,准备看情况,是等第二天带他去镇上的医院,还是连夜赶过去。
然而刚吃了药一分钟,可能还没到胃,他又好了,迷迷糊糊的睡去了。
楠哥很无语,但还是和周离一起守他到半夜,怕他等下又疼起来,或者呕吐物堵塞气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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