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会客室,王嗣宗、慕容德业、王赫北和杨雄,就都正襟危坐起来。
“总院大人,我若将畅和楼之事,据实相告,怕总院大人保不住我夫妇!”花三娘神色复杂,早已经没了倨傲之气。
陆宁点点头:“本官也不需你和盘托出,只要交代和那渤海郡夫人之间的勾当便可!”
本来就是为了查通辽案,至于畅和楼和其他官员的利益输送,等通辽案尘埃落定,再另行处理就是。
虽说,历史上,有许多法不责众的轶闻,为了稳定,烧掉某个贪墨之官贿赂满朝文武罪证之类,但一来畅和楼还远远没到能结交文武半壁江山的态势,从这里买几个私奴,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儿;二来,陆宁也想较较这个真,若真能被个奴隶贩子就搞的天下大乱,这些年,自己也全白忙活了。
听陆宁的话,花三娘一怔,脸上更现出犹疑之色,显然,渐渐有些明白,这文总院,是有备而来,甚至可能知道,宋家,就是畅和楼的幕后大老板。
当日这文总院,去畅和楼,或许,就是去踩点的?
只是自己夫婿醉酒闹事,倒好像他惹来的祸端一般。
也没这么巧的,怎么就这文总院成了查办夫婿一案的主官?
“来呀,拿纸笔来。”陆宁又对花三娘道:“你便将主要的写一写,何年何月,送了那刘氏多少财物?”顿了下,“你若交代的明白,在此案中立功,我答应你,可保你性命无忧。”
实则,现今的五等徒刑也就未必比死刑好受了。
本朝去除了流刑,但徒刑也一样可以是发配万里之外的苦窑做活。
五等徒刑,就是终身做苦役,而且,通常都是最累最危险的劳役,比如煤窑、采石场等等。
实际上,真的是做活做到死了,备受折磨,身体虚弱者,可能几个月、几年就病亡,身体强健者,也会落一身病,稍微上了年岁,也就离病故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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