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贾三郎,卢萦也有兴趣,她好奇地问道:“那他是南方人还是北地人?”
“本是开封人,不过南北都有产业,他父亲是前年死的,死得突然,贾三郎是唯一的继承人。自他的父亲死后,他便被一些图谋他家业的人利用,后又是追杀。这少年,也没过个几天舒坦日子。不过他也是个有本事的,大半年前回来后,在一些忠仆的帮助下,很快便控制住了局面。只是毕竟太过年幼,还需要人助一臂之力。”
阴澈微笑着说道:“对了,你不想知道王楫的身份吗?他是王莽的老来子,想当年也是享尽了人间富贵的。你看天下敢称龙的有几个?他就绣上了一条黑龙自居。”顿了顿,他又道:“这人历尽荣华,又饱经挫折,最是能屈能伸,你别看他面对我时表情惶惶,其实那都是假的。他那人,心黑到了极点,也狡猾到了极点。便是一直对你言笑晏晏,心底深处,只怕早已动了杀机。阿萦,他临走时似乎还在看你,以后如果遇到,你千万当心。”
阴澈这一二年来,经历了很多事,见过很多人,也不知是他知道卢萦喜欢听,还是有意告诉她一些事情,便这般不紧不慢地说着。
卢萦听得兴起,倒也忘记了两人之间的种种,便这般时不时地插上一句,在他偶尔地询问,还顺口交待了自己的一些事。不知不觉,她对阴澈这一二年的经历很是知道了些。而阴澈也对她的变故有所知晓。
因两人都是见多识广,又经历了不少趣事,卢萦与他说着说着,竟不知到了夜深,直到护卫一再催促,才悻悻回舱。
接下来的几晚都是如此。
白日里,两个都是惹眼的人物,就没有刻意说话,见了面。有时也只相视一笑。到了晚间安静时,两人才这样靠着船舷,说些自己的经历,说些自己听过的奇闻趣事,并为一些见闻拊掌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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