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阎老走后。

殿内一时间陷入寂静。

所有人面庞都有点发红，掩盖不住的羞愧出现在脸上，没有人有脸第一个开口讲话。

他们能成为九级武者，每一个人都受过阎老的扶持。

当时阎老为了扶持出九级强者，是将他父亲给他留下的阎王殿里的资源基本全都拿了出来，用来扶持他几个。

至于当时选择扶持他们，不是因为别的。

就因为他们几个当时和阎老一起喝过酒，说过要仗剑走天涯的大话。

然而，在最后时刻，他们却选择了站在阎老的对立面。

孙大吉望着阎老消失的背影，不经察觉的叹了口气，他是最清楚阎老根本不会妥协的一个人。

他平心而论，阎老算不上什么一个好人。

杀人放火的事儿一个没少干。

但不知道为什么，偏偏在献祭凡人这一块儿好像有个过不去的槛。

无论因为什么原因，都不能献祭任何一个凡人。

阎老可以为了一枚灵石杀掉一个凡人，但绝不会为了一万枚灵石献祭掉一个凡人。

明明都是同一件事情，在阎老那里好像变成了截然不同天壤之别的两件事一般。

就像心魔一般。

“是执念。”

听见身后小命的疑问，陈蛊轻声道：“阎老这一生就是在为这个执念而奋斗，而努力，他这一生存在的意义就是阻止夏国献祭。”

“他所做的一切杀人放火等违背世俗伦理道德事情，在他看来都是为了这个目标而奋斗路上的必经过程。”

“但如果你让他去献祭的话，相当于在否定了他的一生，证明他这一生都是没有意义的。”

“他宁愿天下大同去赴死，也不愿否认自己这一生是没有意义。”

“有时候，执念比性命更重要。”

他扭头望着阎老消失的背影，表情复杂的没有再多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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