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尼斯骨子里就不是个张扬的人。

但当她看到菲戈那一脸吃瘪的表情，心里仍旧忍不住一股快意。

连带着走出飞鱼投行的时候，当即迫不及待地交待秘书推掉所有的行程，抽身去金陵。

今天是天芯科技和研究所联合举办鉴定会的日子，帕尼斯作为吴涛坚定的盟友，即便是插不上脚，于情于理也得去当面祝贺一下。

更何况，中海软件园这个项目，前前后后给她带来的家族利益和经济利益，超出了当初的预期，这一点也得好好感谢一下吴涛。

最最关键的是，眼下莫莉不在华夏，无形之中倒也方便她和吴涛多亲近亲近。

毕竟有莫莉在的大部分场合里，帕尼斯心底的那种感激和致谢始终没太多机会表现出来。

中饭过后俩小时的功夫，帕尼斯便轻装简从地带着几个人赶到了金陵。

这半天的功夫，吴涛已经和四五家有名有姓的半导体厂家磨完了嘴皮子。

有的谈判过程很顺利，有的和张洪本一样，完全没有互惠互利的准备。

对于没带着礼尚往来心思的厂家，吴涛的态度和对待张洪本一样：对不起，您哪，还是回去琢磨琢磨。

琢磨得出来，咱就接着谈。

要是琢磨不出来，那就哪里来的，回哪里去吧。

毕竟站到他这个层面来，在乎的已经不是一笔两笔的订单，也不是订单规模的多少，而是对方能够在自己的半导体产业蓝图中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带着这样的指导原则谈判，过程注定是艰辛的。

但是吴涛倒是乐在其中，毕竟能和这些之前根本看不上华夏半导体产业的大佬们平起平坐地洽谈合作，感觉意外地不错。

鉴定会场内。

杨式宁也在其中，他很敏锐地注意到这次鉴定会并没有邀请他的老东家华芯国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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