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是江湖上的什么人物？”

帝祁笑起来，看着这一只忽然冒出的小狗，饶有兴致说道：“这大概就是江湖吧，快意恩仇，你来找朕，为魔主来报仇？你看起来很有自信，比得上妄欲分魔功么？”

“怎么可能是报仇？那等危害人间的江湖大魔头，死了才是最好。”

小狗摇头叹气，“老头子是江湖上的无名之辈尔，浑浑噩噩，虚度了无数春秋，近年来还险些失忆，老是做梦，已经快记不清我到底是谁了……”

“你不记得你是谁了？”

帝祁认认真真打量他，“你的武学，好像一条狗啊。”

这种级别的宇宙成道者，都失忆了，这未免太离奇。

“你这种眼神，还有这种神色，分明像是打量魔主的姿态，在打量老头子……”小狗传来沧桑年迈的声音说道：“但是你从我身上，是学不到任何的武学，老头子并没有打算与你交手的心思，现实太多不如意，还不如去做一个梦里来的自在……”

帝祁还是盯着他。

“你们打生打死，与我无关……”

小狗四脚朝天，不断用后爪挠着白嫩肚皮，显得憨态可掬，“江湖啊……所谓的江湖，快意恩仇，何尝不是一场人生的大梦，少年鲜衣怒马，老年倚剑守孤坟，人生得到了什么？我们的到底为了什么啊……我是谁，谁……又是我？”

“争什么争？老头子早已经不争了……”

老人的声音嚎嚎大哭，忽然落泪，给人一种沧桑老迈的沉重感。

如果说，魔主给他的感觉是邪恶的江湖魔头，那么老人，就是少年英雄迟暮的茫然感，又是另外一种江湖归宿。

“奇怪的家伙。”

帝祁微微皱眉，对方的本体不在这里，也懒得去理会，继续大步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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