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尽天明，橘红色的晨光照亮了大半个房间。

神情略显疲惫的曹易，伸出手推了推压着自己的耶律质古。

“嗯”

耶律质古发出一声很低的呢喃，下意识抱得更紧了。

一点尸气都没有了。

身体和常人已经没什么区别了。

察觉到耶律质古的变化，曹易露出会心的笑容。

又推了推。

“嗯”

耶律质古像个睡熟的孩子一样，抗议的扭了扭身子，鼻孔里喷出来的热气。

弄得曹易脖子痒痒的。

“起来”

曹易用命令的口吻说了一句。

耶律质古条件反射的身子一动，然后慢慢地抬起了头。

一张兼具东方柔美和西方线条的白皙脸蛋。

高挺的鼻梁。

略浓的眉毛。

蓬松的头发披散在两侧。

一双星目，少了几分往日的呆板，多了几分孩童的茫然和懵懂。

灵智又增加了。

曹易心中一喜，试探地问：“你还认识我吗？”

耶律质古迟疑的一下，轻轻点了点头。

“我叫什么名字？”

曹易追问。

耶律质古眨了眨惺忪的眼睛，干燥的嘴唇动了动。

发出的音节却是模糊不清的。

“算了，不勉强你了”

曹易失望的推开耶律质古。

正要起来。

两个手臂被狠狠按住。

耶律质古又压了回来。

搞什么？

被惯出毛病来了。

曹易眉头一扬，正要动粗。

“曹——曹——易”

耶律质古发干的唇瓣里挤出两个口音很重的字。

曹易转怒为喜。

努力了那么久，终于有收成了。

“曹——易”

耶律质古又说了一遍。

曹易更加高兴，用跟孩子说话的口吻温柔的说：“质古，起来”

耶律质古没有动。

曹易从她人搐无害的眼神中看到了孩子对母亲的眷恋。

嘴角抽了一下。

伸手在她平直的背上拍了一下，说：“乖”

耶律质古犹豫了一阵，慢慢起来，跪坐在一旁，微微低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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