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面无表情的看他悔恨不已的脸,以及纵横而下的泪,我冷淡的开口说:“父王你可知道母亲临终前说了什么吗?”语罢,我看见他期待的目光,我笑着答:“她说,其实当年很想与您去北国,但是她不能背弃辕天宗,做个人尽可夫的女人。她还让我与大哥,不要怪你。”
他的脸上赫然闪过激动,挣扎着想要由寝榻上起来,口中喃喃问:“你说……说的是真……的?”
刚愈合的伤口再次裂开,殷红的血染红了整条纱布,我却无动于衷的站着说:“父王你可知大哥此次前来北国的真实目的?不是为了窃取北国机密而来,而是想要见见这个二十五年素未谋面的父亲。”
“什……什么!”他的脸色更加惨白,全身微微颤抖着:“不可能……他……他为何说……说他是来刺杀……朕的!”
猛然捉住了夜宣口中那个‘他’字,是谁?是她还是他?
灵光一现,难道是南国有奸细!
不然夜宣怎会那么肯定我们是做奸细来的,还派大军阻杀我们!
“父王你的伤口裂了,我叫御医进来为你上药。”我不动声色,转身欲出寝宫召唤御医。
“慕雪!”夜宣哽咽虚弱的唤了我一声:“芙英只剩下你这个女儿了……就让朕尽自己所能补偿给你吧。”
“慕雪不需要王上的补偿。”背对着他,我冷声回拒。
“你就给朕一个补偿的机会吧,你的母亲,你的大哥,还有你。”
得到这样一句近乎于哀求的话语,我的嘴角勾起冷笑,人多说,人之将死,其意识最为薄弱,受不了任何刺激,果然不假。
“王上若想补偿,就先养好您的伤。”我丢下一句话,踩着柔软的红毯一步一步的走出了寝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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