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圣职者们感受到了头顶越来越近的神圣，温暖的光芒让他们泪流满面，这些人中的大部分，可能终其一生这都会是他们最近接自己信仰的那一刻。

但是戴尔和其他远征军的高层，他们看得很清楚，天使带着满身金色的血液在天空中坠落，只剩下单翼的他似乎还不适应主物质界的重力，正在调整自己的姿势。

每一次振翅，都会带起一大片金色的血，在空气中渲染出漂亮的光泽，而后化为最纯粹的圣光，消融在天空中。

年老的牧师也同样流出了泪水，那是对无能的悔恨，那是对神灵的忏悔，那是对牺牲的感动。

而戴尔，则握紧了双拳，当他看见天使被阻隔的那一刻，戴尔的心中松了一口气。

并非是他不再虔诚的信奉晨曦之主了，只不过在看见自己信奉的神祇没有像梦中所见那样变得全知全能，还有其他力量可以制约祂时，戴尔感觉自己全身心的放松下来。

他的信仰甚至因此变得更加稳固，戴尔发自内心的希望，自己信奉的神灵保持现状，在梦中他所见的那位新生的晨曦之主让他每每醒来都不寒而栗。

“伟大的晨曦之主啊，愿您永远像那初升的朝阳一样，温暖而不咄咄逼人，明亮而不耀眼炫目，每一次回到人间都带来光明，就像初生的婴孩一样纯洁。”在天使降临到地面之前，戴尔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细小声音进行着不符合教义的祈祷。

有道看不见的屏障存在，伟大的晨曦之主根本听不见他微弱的声音。

“徐，我们能对付那东西么？”日耳曼血统的维托丽雅对天使毫无敬意，在他们的神话传说中，骑行与战场的女武神才是值得尊敬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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