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宁一顿火锅没吃消停,筷子一撂,坐着火车就回去了。
她灰头士脸地推开院门。满院子挤着清一色绿军装,远远瞧着像长了绿毛的一块豆腐,都在小马扎上坐着。有过几面之缘的团政委张修从她家栀子树上顺手拽下一根枝,掰得光秃秃的,当成指挥棒一样,饱含激情地下命令:“预备!起!”
一豆腐块的小战士开始唱《团结就是力量》,啊不,是一起吼着“嫂子好”。
阮宁吓得手一软,没吃完的半个柚子都掉了。
她和她娘当年去她爹部队,也没见过这架势,约莫老娘这回吓惨了。肉肉都读小学三年级了,看着阮宁激动得很:“姐,你看,人!好多人!”
阮宁心说:形容词!瞧你这匮乏的形容词!她问:“咱妈呢?”
肉肉胖胖的小爪子指指堂屋,小声附在阮宁耳畔:“姐,咱妈在摸熊皮呢,我觉得她好尴尬啊。姐夫问她同不同意,她就问爸同不同意,爸也好尴尬,就问我同不同意,我说我同意。”
阮宁一捶给他捶哭了。她说:“你同意个锤子,谁是你姐夫?”肉肉哭着说:“就是那个把熊皮都扒了给你的大黑熊啊。”
阮宁又惊义怕,推开了门,小武“哎哟喂”一声:“姐、姐、姐你可回来了。”
阮宁一把推开他的小嫩脸,一个高高的丑男人正低头吹着白瓷水杯中的茶叶花。
他手极黑,又粗糙,映得水杯都细皮嫩肉的。手背的延伸处是一道机深的伤口,瞧着日期新鲜。
他和他真的长得很像,可他,又不像他。相貌八分相似,气质迥然不同。
阮宁惧他威严,有些无措地开口:“团座,您老人家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他手肘枕着一张油黑的皮子,想必就是妈妈口中的熊皮,这人这会儿淡淡抬起头,声音低沉而让人安定,他说:“这皮是我托人买的老货,还有五十株野生山参,都约有二两重,不知道你和伯母是否满意?如若瞧不上,我再寻些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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