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踩着油门回到家时,父亲正静待在那里。
他手里攥着一块馍,却连一点牙印都没有。
小山站到他面前时,他把蹲在大门前的步子挪了挪。
汉子瘦了,以前饱满的大脸瘪下去很多,面皮便耷拉了,显得人颇苍老,不再神采奕奕。
小山没有说什么,从手提包中拿出手套和鞋套,走了进去。
他看得出来,这还是豆沙失踪时的现场,没有人动过。
唐富明蹲在门口——一动不动,在唐小山回来之前,他不会让任何人走进这里。
救豆沙的那点希望,谁都不能坏了。
院子里的树被雪压得密密实实,地上却有雪化了的痕迹,小山自言自语:“白天一定出了点太阳。不多不少,来的时候浓烈,一会儿却刮了风,变成了阴天。”
他向往常一样,踏入门槛,那个坐在廊前啃橘子的孩子却不在了。
她低着头,一点一点啃橘子,细白的牙齿咬破金黄津ye 的样子,他常常会看到。
也说不清是因为这个人常吃橘子,也说不清是他想看到,便驻足,细细看了。
他一直觉得,因为她常常笑得灿烂,就还是要磨一下,莫要笑成那样放肆不羁的样子;因为她常常笨手笨脚,就还是要磨一下,莫要引起动静和别人诧异眼光;因为她常常语出惊人,就还是要磨一下,莫要不容于世俗,让人认出这是个赫赫于人间的大坏蛋。
他约束着她,打磨着她,也或者打磨这二字只是让他觉得不那么绷紧的话,因为那并非只是打磨,还有打压和肆意的欺凌。
不过是因为彼此有婚姻之义。
不过因为她心底开着的那朵不敢露于世界的善而暖的腼腆的小花。
小山觉得自己有个极大的毛病,万事总是能看到底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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