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伊一一的计划很大胆，至少高黎没这个胆量这么玩弄自己的身体。

但是听上去却十分靠谱。

“当年，我就是因为觉醒太快，身体崩坏。勉强算是保住一张脸，所以我可不想再走一次重生路。因为你能看到经脉，自然也能看穿金球运行，它会在我重生瞬间发出吞食身体的指令，你只要帮我拦住这道指令就好。当然，这需要比较精细地操作，我需要时间准备，你也需要时间来弄清楚金球到底是什么，所以咱们还是得去燕南。毕竟那边比较肃静，不会如同这边，到处都是眼睛和耳朵。”伊一一说。

“我看你根本不在乎被别人看到。”高黎道。

“因为这种事很多人看了也只会感觉很神奇，他们又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怎么说呢？懂得自然懂，我不怕他们看到；而不懂的人，就算是让他们再如何盯着看，也不可能懂，我也不怕他们看到，就这么简单。”伊一一道。

真洒脱，高黎心中评价。

之前伊一一的演示给了高黎一个思路。

云轻扬说过，他看到很多黑色烟雾组成的人形从天人界飞来。其实一开始，高黎还以为这件事会与幽鬼有关，毕竟高黎曾经见过诺诺卡使用化身烟雾的群体秒杀技法。可现在伊一一让高黎顿悟，那些所谓的黑色烟雾人，会不会就是天人本身呢？他们利用金球凝聚了一团不知道什么东西的玩意儿组成身体，就好像……

就好像白凌珑！那个白沙组成的凌珑！

对了，凌珑通过手镯来控制白凌珑，而伊一一通过金球来控制身体，这本质上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然后，事情再次回到一个最开始的起点。

真气的本质是什么。

以前，高黎以为真气是某种看得见摸得着的物质，储存在气海之中，在经脉之中流淌。可现在，高黎发现事情并非如此。无论气海还是经脉，其实都并不真正存在于体内，而更像是一个伴生在身体周围的平行宇宙。人们可以通过真气的方式影响到它们，却没有办法直接铜鼓物理的方式触碰到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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