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不能问，反而要将这些话深埋心底，最起码，现在不能问。

青灵记得龙神斩杀先祖青止的决绝与狠厉，哪怕是要拿上万人的性命为代价。

但这样疑惑的种子种在了心里，谁能保证它永远安分？

青灵记得自己步入金丹，成为了王级强者后，与日俱增的疑惑，她知道自己还可以继续修炼，继续突破，她知道也想去那么做，可周围所有的人，包括国师与重臣，包括她所敬重的师父前辈们，都告诉她，不能。

哪怕她在金丹之境已经臻于完美，已经达到巅峰，哪怕再往前迈一步就可以进行突破，但所有人都说，不行。

天地不允许，龙神不允许，不可以重蹈先祖覆辙……

那时候，她听了。

但是现在，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听多久。

青灵神色清冷，眉眼冷冽，她垂眸看向深渊，感受着那片死绝的气息，起伏的心也渐渐平静。

三日前，脱离那片火焰，他们所有人都等在外面，一直等到漫天焰火吞噬掉了百里的峡谷，心中那点残存的想法才彻底的碎裂。

那时候，大家有几分恍惚，觉得林飞会脚踩一片绚丽的剑气，跃出这片滔天的烈火，如以前一样，为众人带来一份意想不到。

可这份期待，最终落空了。

三天了……

不说当时被青止一击落地的林飞已经生机断绝，即便活着，也不可能熬过这场连天的火焰。

青灵在心中轻叹了一声，说不上是惆怅，还是可惜。

就在青灵沉思的时候，她的身后，又有一道人影飞来，是李观鱼，彼此相互见礼后，也是默默无言。

只不过现在两人都是心思沉沉，顾不得寒暄，这样的安静却是最合适的。

李观鱼立在深渊之前，良久，才轻叹一声，怅然若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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