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说,他也知道。
他拥紧她,亲吻她脸颊时,却碰触到冰凉一片。
第二天他们上山去看夏春秋,明媚给她带了两瓶酒,是艾米莉知道她要过来过年特意邮寄回国的。明媚拧开酒瓶,一瓶全洒在地上,然后举了举另一瓶,轻轻说:“艾米莉说她没法儿陪你干杯,我替她。春秋,岁岁年年,愿我们都好。”她仰起头就咕噜咕噜灌下几大口。
酒瓶忽然被傅子宸抢过去,他举着瓶子,对墓碑上夏春秋的照片示意:“明媚身体不太好,剩下的我替她干了,春秋,你别介意。”
自从上次手术过后,她偷偷哭了几次,落下了一哭或者吹冷风就会头疼的小毛病,酒更是不能沾太多。
下山后,明媚带傅子宸去了结冰的湖边,这么冷的天,又是黄昏,外面一个人都没有,阴沉的光线里,冰湖像是在暮色里沉睡的孩子。他们沿着湖边慢慢地散步,他将帽子围巾严严实实地把她包裹起来,牵着她戴着手套的手。一路多是沉默,偶或低声交谈几句。在这熟悉又陌生的北国,寂静清冷宽广的天地间,太容易滋生孤独感。明媚想起那一年的夏春秋,心里湿湿的。她挽紧傅子宸的手臂,将头更近地依靠着他。多么好,有他陪伴在身边。
直至夜幕慢慢降临,他们才回家。
除夕夜,明媚在厨房帮着夏妈妈一起包饺子,夏妈妈低声问她:“过几个月你就毕业了,你们考虑过结婚的事了吗?”
明媚微愣,然后摇头,“还有没提过这事。”虽然傅子宸常玩笑地提起,但那到底只是随口一说,做不得数。
“你们在一起时间也不短了,合适就早点挑个日子。小傅他家里怎么说?”夏妈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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