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江海的生命体征渐渐稳定,大大小小的手术做了无数。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医生告诉我们,最危险的时期已经过去了,但不能保证死亡的几率降低为零。我们通知了江海的父母,可是因为还要办理签证,他们并不能及时赶到。
她母亲在电话里对我说:“抱歉,给你添麻烦了,江海就拜托你照顾了。”
我心中有愧,只剩下哽咽。
医生问:“谁是病人家属?”
田夏天没说话,我坐在病床上:“我是。”
医生严肃地告诉我,就算是无性命之忧,后续的康复也十分艰难。他颅内有血块堆积,中枢神经也已经被浸透,器官受损严重。他有过许多类似病历的治疗经验,建议不要轻易唤醒病人。
他英文说得很快,很多专业名词我并不能完全听清楚,好在这几天我一直在看与医学相关的书籍,他的话,我能懂个大概。
我不住地点头,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只要江海平安就好。
哪怕他失忆了、残了、瘫痪了,哪怕他不能再醒过来。
只要他还活着。
田夏天毕业后在旧金山找到一份会计的工作,等江海度过了最初的危险期后,她就回去工作了,每天下班后来医院待一会儿。江海的病房不允许每天探视,很多时候,田夏天只是来我的病房里坐坐。我们之间的关系十分奇怪,聊天也没法聊起来,我床头摆了一大摞医学方面的书,我埋头看书,她也在做自己的事情。
她每次离开之前,会给我削一个苹果,分好放在盘子里,然后招呼也不打一声就走。
我觉得她依然恨我,只是这恨里,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不甘心、嫉妒或者是恶毒,她只是恨我,恨我置江海于这般境界,恨我没有将她的心上人好好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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