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后，万峰像只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独自一人坐在办公室里，几次他的手摸向电话，但几次都没有下决心去拨那个号码。

一直到三点多钟万峰都没有拿定主意。

在一番心乱如麻后，万峰拿起电话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喂！”电话那头传来张璇的声音。

“张璇，待会儿我要和凤儿谈谈，谈那件事儿，我很怕！”

张璇心里忽悠一下子，热血涨潮的浪一样涌上心头，大脑一阵眩晕，手里的话机都差点掉下去。

这一天真的到来了吗？

她沉默了良久最后说了一句：“我也怕！”

“什么也别想，不管事情有什么结果都要冷静，听到没有？”

“我知道，谈完了告诉我一声。”

“嗯！”

挂了张璇的电话，万峰深吸一口气，决然地再次地拿起电话，拨了那个平日毫无负担，但此时却感觉重如千斤的号码。

“喂！谁呀？”

“是我！万峰。”

“什么事儿？咦！你嗓子怎么哑了？”

“没事儿，凤儿！晚上我想和你谈谈，下班到三哥家酒店来。”

“谈什么呀？电话里不能谈吗？”

“还是当面谈吧。”

电话那头似乎犹豫了一下：“好。”

放下电话的一瞬间，万峰一身大汗，他把脑袋靠在沙发的靠背上，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几分钟后，万峰打电话给韩广家：“广家！给我预备一间安静的屋子，什么也不用预备。”

“下定决心要谈了？”

“嗯！早晚都是一哆嗦。”

“好吧！”

这个电话打完，栾凤就呆坐在沙发了，坐了很久，一直坐到快四点半了。

看看时间已经四点半了，万峰起身离开办公室走出工厂大门。

他也没开车，一直向湾口走去。

都说十月还有小阳春，但是万峰却感到寒冷彻骨，不由裹了裹身上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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