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小混混看着走到他们面前的薇拉，有些莫名其妙的同时，也有点被薇拉漂亮精致的面容所震慑。

一般这么漂亮的容貌，就算是冰特中，也不多见。

他们有些迟疑，担心自己是不是遇到有身份的冰特。

布伦西米儿身为老大，感觉自己要是一时软了，怕是会镇不住其他混子。

于是他胸膛一挺，不管不顾的上前两步。

“我……”不知道怎么的，他原本想要说的狠话，此时在对面女孩的目光注视下，一点也开不了口。

最重要的不是这点。

而是他明明刚刚心头鼓气，正要发作的情绪，此时站在书店里，却像是风吹云散一般，转眼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种从心底里升起的宁静，缓缓涌出。

不知不觉间，布伦西米儿的表情柔和下来，嘴角缓缓勾起一丝和谐微笑。

一时间，保护费，不重要了，面前的女孩，也不重要了。身边的小弟，更不重要了。

他心中一片空灵，无悲无喜，过往的人生仿佛幻灯片一般，在他脑海里飞速闪现而过。

“走吧，回去了。”布伦西米儿心头蓦然升起一种奇妙的领悟。

他周围的其余几个混子，闻言都是吃了一惊，正要询问原因。

忽然几人身上齐齐一颤，一种从心底里涌出的冲动弥漫到全身。

“是啊……该回去了。”

“保护费什么的不重要，对方交不交也没什么。钱只要够用就行。”

“吃不吃饭，不重要。甚至睡不睡觉也没关系。人，反正都是要死的。回去就死和等几十年死，其实都一样……”

“回去就跳河吧。”

“还是上吊吧。跳河还要找河。”

“这身体就是一具皮囊，活着还要浪费粮食，不如自杀了还能解放灵魂。更自由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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