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初一听这话就哭了,“您怎么盼着我死呢,咱们以往处得不是挺好吗?”
星河的震惊难以言表,知道内情的茵陈扶住了额角。
其实这事儿吧,并不难猜,星河是办过案子的人,证人的口供对不上号了,那必定是作了伪证。
好个霍青主啊,这件事上又狠狠陷害了她一把。他不是说虾须簪是兰初偷的,她是惠后的人,半年前就已经畏罪自杀了吗。那现在算怎么回事?人好端端站在面前呢,没瘸也没瞎,总不会是成精了吧!可见这事从头至尾都是他的阴谋,他为了算计宿家,真算煞费苦心了。
然而家丑不可外扬,星河是识大体的人,毕竟那混账行子现在已经当上皇帝了,多少得给他留点面子。她没有急赤白脸,只是留神问她:“我回来的时候你已经走了,为什么离宫?你进宫不才只有六年吗?”
兰初一根筋得很,星河身后的茵陈猛给她打手势,她连看都没看她一眼,自顾自道:“就是太子爷,他硬把我轰出来的。我原说了,老家没人了,乞求留在宫里,可他威胁我,要把我泡成海参,我没办法了,只好出宫。出来之后您看,我混得多惨,都成水三儿啦。现在想想,还是那会儿在宫里好,我就伺候您一个,夏天热不着,冬天冻不着的。”
星河耐着性子点头,“可不是嘛……还有件事儿我得问问你,那根簪子是怎么回事?当初丢了就让你报掖庭局的,后来怎么又出来了?”
提起这茬,兰初对当今皇上的新仇旧恨就一齐涌上来了。她委屈地说:“怎么报啊,是太子爷……就是皇上,是他让我偷的。您还让我报掖庭局,那不是上赶着找死吗?我后来没报,这事儿就压下来了,至于那簪子怎么到的中宫,和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我把簪子交给太子爷后,就再也没见过那簪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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