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哉,善哉。便是狼也知道生死之轻重,姑娘如何便起自轻之心?”金光终于走到了近前,却是一个枯干瘦小的老僧。满脸都是皱纹,额头上一道疤痕好像多长了一只眼睛,身披一件红色宽大僧袍,头戴一顶奇怪的帽子。水笙曾经见过这样的人,知道是一种名为喇嘛的和尚。但她毕竟接触和尚甚少,自然看不出这个喇嘛与正常的喇嘛从说的话到念的经都差出万里,相比下更接近是中土禅宗的言行。
“你是西藏的和尚?”水笙模糊般地问道。
“我是西藏的喇嘛。”那老僧答道。
“喇嘛不是和尚吗?”水笙奇怪问道。
“喇嘛不是和尚!”老僧很肯定的回到。
“喇嘛不是和尚吗?”水笙大概是脑子糊涂了,竟然又把同样的问题又问了一遍。
“喇嘛是和尚!”老僧估计也糊涂了,竟然给出了和刚才自己回答完全相反的答案。
“我听不明白。”水笙越发糊涂了。
“男人是女人吗?”老僧反问道。
“当然不是!”水笙想都不想到回答。
“对于刚才那些狼来说,男人是女人吗?”老僧又问。
“对它们来说,应该没有区别吧!”既然自己都分不清狼的公母,那狼也未必能分出男人和女人的差别吧。毕竟它们想要的,只是人身上的肉而已。
“是啊!男人不是女人,男人是女人,这看似矛盾的东西只是换个观察的对象便正常了起来;喇嘛不是和尚,但对于姑娘来说,喇嘛和和尚又有何区别呢?即如此,喇嘛便是和尚!喇嘛是不是和尚,不在于喇嘛是不是和尚,而在于姑娘自己!”
“原来如此。”水笙听明白了对方的意思,这时才爬起身来,又将面上歪掉的面纱重新戴正,说道:“大师既然同在藏区,可听说过血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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