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来京城的一路之上,唐枫除了与陈伟攀交之外,也在心里琢磨着如何能够得到魏忠贤的信任,这一想就让他记起了之前的一件事情。那就是在守宁远时自己曾借助信王朱由检的手向皇帝直接上了奏疏,告了高第一状,而这个高第却是阉党派去辽东的人。
当时的唐枫只求能让朝廷将粮草运来宁远以解危难,所以压根就没想到过会得罪阉党的人,可现在想来就不一样了。或许现在魏忠贤不会立时就对自己发难,但是有这么一个芥蒂在那,自己就很难完全取得他的信任,那对自己接下来的打算是相违背的。既然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了,唐枫索性就决定说破它,只要魏忠贤接受了自己的解释,那这件事就能做个了断,魏忠贤也不会再因此事而对自己心存疑虑了。
所以在今天一见了魏忠贤,唐枫就立刻就将此事说了出来:“九千岁,下官当日也是为势所迫,才不得以向朝廷告的高第,不敢请九千岁原谅!”
魏忠贤对这件事倒是不太记得了,他现在实在可以说是日理万机,怎么会将几月前的事情还记挂在心呢?何况之后的高第也被他给革了职,完全没了用处,他就更不会将这当回事了。不过现在一听唐枫提起这事,他才猛地想起确有此事,当时自己还对这个唐枫产生过怀疑,现在既然他肯当面认错,自己倒是可以听听他的理由,所以魏忠贤在呆了一下后便道:“你不提此事咱家都给忘了。不过唐枫哪,你这事做的的确让咱家和其他大人很是不满哪,你就算有事向朝廷说也应该向内阁或是咱家禀报,怎可让人私下里去见信王呢?”
唐枫知道自己的猜测是对的,魏忠贤虽然刚才没有提起此事,但在他的心里对此事还是留着一个疙瘩的,所以他忙将自己早已想好的理由说了出来:“回九千岁的话,当时下官也实在是没了办法了,才做出这等事来。当时城中缺粮,而那高第却不肯将粮草运送而来,我若循正途向朝廷求粮必是绕不过他高第的,所以只有用锦衣卫了。当时下官也曾想过向九千岁求助,但是后来有人劝说道这个高第乃是九千岁举荐的人,而且官位也在下官之上,只怕到时他会狡辩,而宁远城可等不了那么长的时间,所以不得以下,下官才想到了向信王求助。我与他曾在京城有过数面之缘,想来他是当今圣上的胞弟总能替我想些法子,所以我才会让自己的人去向他求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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