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光一直跟着这个霍先生,他的动作总有些不自然,而且这才走几步喘得就很厉害,他的身体问题很大,去看看大夫应该很有必要。
他走到那些孩子身边,蹲在其中一个孩子的面前,小声地问着什么。那个孩子似乎有些犯糊涂,转过去用问询的目光扫视着旁边的人,还和我的眼光扫过,不过对我她似乎没什么反应,让我不免有些失落,再看其他小孩也都是摇着头。
我很难描述他回酒楼时的面部表情表示的准确含义。但当他路过我身边的时候,我只是问道:“君是否问这些童谣的出处?”
他稍顿,点点头,然后平静地走回自己的座位。
看来他没找到结果,我也很难说清我心中所思。我不清楚这个童谣自何而来,这让上面的何进听见,对我的猜疑必又多一分,也不知是谁和我这么大仇要这样害我。
※※※
到我有些郁闷地吃完最后一块锅盔之前,我还在酒楼里坐了半个时辰,很多人吃完了都没走,不过这回全在谈论我了。
这食客中间看来颇多读书人,很多人都意会过来那童谣和我有关,每个人都能说出些差不多的解释,不过从中可以判定似乎这童谣也是过年这几日才传开的。
终于有人真正开始注意我,说我像谢智,因为我的块头很大,年纪虽然显得大了点,但感觉上差不多。对此,我只是笑笑,然后塞了一块“石头”进嘴,没有回答他们,不自觉去摸了摸我的颌下的杂草,暗自下了决心,见银铃前一定要把它剃掉。
但旋即有人提出反对意见,说谢智发髻冲天,如獬豸之独角。而我的头发低垂倒似个马尾巴。那说的人倒很有礼貌,说完还让我不要介意,只是做个比方。接着就有人说谢智重瞳,如当年舜帝,这是新的发现,以前没有听说过,我十八年都没发觉,也不知道他怎么听说的。接着,谢智慢慢就向禽兽的方向发展了,然后大家的谈话也慢慢开始荒诞起来,玩笑越来越多。不过,最后还是那个霍公发了话,让大家不要乱拿我开心:“此人毕竟为上赐主公之义子,申公无男,我等也望天狼能赡养老令公晚年,能让贤公后半生安乐,光大申公一氏贤名;你等如此折辱我家世子,我不能置若罔闻啊?且汝等莫乱开玩笑,此人终将领上阖郡,小心到时割你们的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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