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婉儿抱着婴儿扑扑跌跌地逃,气喘吁吁,跑掉了鞋袜也顾不得拣,被河滩地上遍布尖利碎石,光脚被刺得血肉模糊也顾不得痛。只偶尔看了一眼怀里的孩儿,适才大哭了几声之后,似乎又闭着眼睛睡过去了,这苦命的孩子,跟着爹娘逃亡了几天,就没有好好睡过一次觉,小脸满是灰尘,甚至有些憔悴。身后歹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那一片粼粼波光的葫芦河仿佛就在眼前,却总是跑不到。
吐迷度带着一丝狞笑紧紧在后面追,他甚至有些享受这猎取的过程,尤其是刚刚在这妇人的丈夫手中吃了一个大亏。吐迷度打定主意,如果那个汉人没有被伏匐和宗难杀死的话,就一定要在他面前狠狠的蹂躏这个女人,眼看离那妇人只有几步之遥,她在前面跑动的姿态清晰可见,虽然衣衫简陋,却掩不住身段婀娜,细细腰肢随着奔跑的节奏急促扭动,甚至风气中也带着一股脂粉和汗水混合的味道,吐迷度心中欲念大炽,一面跑一面将手中的弯刀插入刀鞘,腾出了一双手来,作势朝那妇人后背按去。
正在这时,一支箭带着劲风,啪的一声将吐迷度的脖子穿了个通透,还来不及叫喊一声,回鹘十夫长便像一根木头似得倒在了河滩地上。只顾奔跑逃命罗婉儿犹未察觉,抱着小孩而拼命奔逃,清冷的夜气呼呼地灌进了她的胸腔,仿佛整个胸膛都要爆炸开来一般疼痛,但这个柔弱女子还是咬着牙坚持朝葫芦河奔去。葫芦河的对面,是汉人的城池,生存的希望。跑到河边,也不顾深浅,抱着婴儿便举身跳了进去,以她的心意,便是被水淹漠,也比落在回鹘人手中好。
葫芦河水深而急,岚州骠骑营百夫长冯博放箭射倒那回鹘兵,见奔逃的妇人举身跳河,顿时就被湍急的河水冲歪了身子。冯博心道不好,急速催动坐下骠骑,马蹄踏入了河水当中,激起水花四溅。这河水乃是祁连山雪水所化,虽然时值初夏,却也寒冷异常,马儿不安地打着响鼻喷着白气,冯博轻轻用手抚摸爱马的脖子,催促它奋力朝那妇人落水的方向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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