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雪绮的咳嗽一直没有停过,她的烧也一直没有退。她已经停止了上课,而我也暂时辞去了公司里的工作,每天,我都在医院里,寸步不离地陪在雪绮的身边。
住院的第三天,外面下了一场冷雨,天气更寒,温暖的病房里,雪绮抓着我的手,哭泣着地对我说:“papa,今天学校里表演,同学们都在跳舞,只有我去不了了……papa,我想去……”
我的心抽搐着,我抓起雪绮的小手,忍着眼泪,安慰着她说:“绮绮别哭,好好养病,等病好了,就能去去跳舞了。”
雪绮哭着,眼泪汪汪地看着我,两眼通红,却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雪白的睡衣花边上,沾满了雪绮透明的泪水。
接下来的几个月,都被雪绮的诊断医生言中了。
雪绮的病一直没有好转。
雪绮的身体一天天瘦弱下去,小脸一天比一天苍白,就像一尊冰冷的雕像。
我好几次问过诊断医生,问雪绮能不能做手术。诊断医生给我的答案是,雪绮太小了,才十一岁,这个年龄根本没法动手术。
我万念俱灰。
我又问了很多医生,反反复复地问他们,雪绮还有希望吗。
最权威的医生给我的答案是。
如果雪绮能再熬一年,那就还有希望。如果熬不过,那就没办法了。
没有办法了。
真的没有办法了。
纵使我有足够多的钱来给雪绮做治疗,我也已经留不住雪绮了。
雪绮真的要离开我了。
每一天,每一分钟,每一秒,她的生命都像指间沙一样在缓缓流逝。
我想,这就是做制药这一行业的悲哀吧,纵使你能够掌控天下人的生死,你也永远掌控不了你最亲最爱的人生命。
这真是最大的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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