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是张震最不愿意听到的，可偏偏无时无刻不在自己的耳朵边上响起。张震在那喝了一会闷酒，忽然问道：

“为什么你们那么在意我什么时候称帝？”

莫黑以目视李鸿章，李鸿章很快会意说道：“国不可一日无君，民不可一日无主，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军政府坐拥三省，四川由石帅统军，早晚亦可平定……”

“少荃，军政府只有一个大帅，哪里来的什么石帅？我可只知道军政府只有一个翼将军那……”忽然，莫黑不紧不慢地说道。

“是，鸿章说漏了嘴。”李鸿章赶紧起来欠了下身子，自己知道莫黑始终都在刻意经营维护着大帅的权威：

“如此三省及四川皆为我军政府所有，再能趁势进夺河南、陕西、云贵、两广中的任何一个省份，则我军政府一跃而成四方角逐之最大势力，此时臣民翘首以盼，大帅若迟迟不肯登基称帝岂不冷了民心士气？”

“我看，大帅未必只有称帝一条途径……”

向说话人看去，却是尚书右仆射方玮明，莫黑翻着白眼，方玮明却好像忽然不觉：“职下游历西方国家之时，诸如美国等国皆无皇帝，以总统议会管理国家，即便如强大者英吉利国，女王亦只是国家象征，所以……”

“我中华是中华，洋夷是洋夷，岂可混为一谈？比如难道让我中华皇帝，亦如英吉利女王一般只当傀儡摆设，势必引起忠义之士勤王，以无数热血慷慨之士抛头颅洒热血以卫皇权！”莫黑冷笑一会，打断了方玮明的话说道：

“方兄游历西夷诸国，见多识广，那是我军政府对西夷第一有见识的人，莫黑心里佩服得很，可是，这西夷国家的一套，搬到中华来未必合适，中华的东西，西夷国家也未必就能照样学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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