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复？真正的报复是打到他，再踏上一脚，让他永世不得翻身？

老实说，艾小海之前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对邓成龙这样的人，他认为给予一点惩戒就好了，难道还真的要了他的命？可是袁昔野的一番话却让他大开眼界：

“为什么一定要杀了他才算报复？现在可是法制社会，杀人偿命，一切都有法律在那。可是，难道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比如，让他生不如死，每天都想趁早死去可偏偏死都死不成；比如，让他从此后看到你就恨不得立刻跪倒在地上舔你的脚！”

艾小海懵了，真真正正彻底的懵了。

袁昔野从来都不是个好人，这点是他很早以前就知道的。

问题是，你个老家伙居然这么狠？再一想，这老家伙连强盗的事情都做得出来，还有什么是做不出的？

“你在沙漠里，遇到了那群蝎子，你不想要蝎子的命，可是蝎子却一定要你的命，怎么办？杀光它们。”袁昔野的口气是如此的淡然平静：“你不想当流氓，但未必人人都是君子。你想当一个好人，可周围想要你的命的人到处都是。你是个诚实英雄，可你这样的英雄有朝一日一旦落魄，很多人都会无情的踏上你几脚，谁让你过去抢了那么多的风头？”

艾小海虽然不愿意承认，可不得不认为袁昔野的话是对的。

袁昔野笑了笑：“我年轻的时候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年纪大了，对年轻时候做的那些事情非常后悔，总想着要如何去弥补对方。可是，如果时间能够倒转，让我再来一次的话……”

他忽然目中泛出奇异光彩：“我还会再来一遍的！我宁可再次到了年老去悔恨，去补偿，也绝不会允许在我年轻时候有人把我打翻在地上，像个可怜的蝼蚁一样被人踩在脚下倍受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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