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一看就明白了!甭问!”王小丫只顾拖死狗一样的拖拉井貌安既不侧脸看井貌安也不多说一句,语气更是没一点儿热乎气儿。
井貌安脊梁沟发冷,他听见蓝熙书腾腾杀气的脚步声,井貌安哪敢回头,只得踉踉跄跄的跟着。
树林子里面树木很密,也很深,遇树绕树,遇土疙瘩绕土疙瘩,王小丫和葛亭刚跟拖个木头人一样把井貌安拖到树林里面,直到东边的坟茔地边的马匹看不真切了才停下来。
有四五棵老树被伐掉了,空留下直径大约两尺左右的矮树桩子,高高低低的都黑魆魆的咧着大口子,去了这几棵老树,这儿空落落的,王小丫和葛亭刚一松手,井貌安立足未稳,扑通委身半坐在一节老树桩子跟前,他呲着牙,浑身火辣辣的无一处不疼的。
但他没敢在喊叫,不光是后面站住脚鞭梢拖地的蓝熙书怒气不歇气场震慑的原因,更是眼前的场景惊呆了井貌安。
树林子空挡靠南边一口乌压压漆光锃亮的大棺材正对着他,一看做工质地都上乘,东边一张草苫子简单的裹着一具直挺挺只露黑皮靴的尸体,另一边是一床装殓用的专用被褥铺盖着的也是一具尸体。
井貌安不知道这两具迥然不同待遇的死者是谁?
老赵和孙不二?有点儿不对!
旁边的一个贴地枯木桩子上歪扭着脖子四腿交搭的躺着张松和朱秤砣,张松脸朝下,脖子一边扭得诡异,五官朝地给拖进来的,那样子泥锵锵没法看,朱秤砣叠在张松身上,脸朝上,黑锅底的大脸五官都张着,直愣愣的望天,看着又瘆人又有点儿恶心。
这两个没遮没拦的井貌安认识,虽然叫不上姓名,但出来进去的井貌安注意过盯梢过,也跟丢了两回,这是张冰前住在福隆至的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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