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肖菲家出来，路上骑着山地车，贺明也能猜到，此时肖菲的思绪又在好与坏之间翻来覆去了。

想到好的地方，她就会异常兴奋，想到坏的地方，她就会异常痛苦。

对此，贺明也没有很好的办法替肖菲分忧，说也说过了，那就只能让她去等待了，在分数没下来之前，肖菲的心是不会平下来的，等过两天报了自愿之后，肖菲的等待会真切一些。

肖菲的等待是痛苦的，可也不失为一种幸福，人生又能有多少次如此真切，刻骨铭心般的等待？

下午课间的时候，贺明在院子里看到了王然，王然刚从厕所出来，像是哭过的样子，于是贺明喊了一声：“王然。”

王然正想心事呢，让贺明这么一喊，吓了一跳，微笑着朝贺明看去：“贺明，你叫我？”

贺明点头说：“是啊，你过来一下。”

贺明和王然到了一个清净的角落，贺明看着王然的脸，叹息一声：“刚才躲到厕所里哭去了？”

王然扭捏了一会儿，咬紧了嘴唇，点了点头。

贺明长出一口气说：“我当时还跟学校的领导说了，别传出去，但知道的老师毕竟太多了，免不了漏风，发展到今天很多人都知道的地步也是情理之中，我相信你是个坚强的女孩子，事情是你自己做出来的，你就去面对吧！”

王然点头说：“我知道，可是有时候……”

贺明说：“你刚才为什么哭了？”

王然带着哭腔说：“我听到背后有人说我是败类！”

贺明笑呵呵说：“让他们说去吧，等将来，你考个名牌大学给他们看看。”

王然嗯了一声：“贺明，你放心吧，是你保住我的，我会好好学习的！”

贺明说：“一定要学到点子上。”

王然说：“我知道，吃了那么多亏，我也该长点记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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