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方宝当真是大喜过望，立刻打了电话给柳昭，让他派人去查沈阳东南方向215国道三十公里右侧的支公路通往什么地方，不过一定要小心谨慎，千万不可打草惊蛇。

不过，现在的方宝越来越成熟了，放下电话后，从最初的喜悦渐渐冷静下来，这次回来，江凝雪的转变实在出乎他的意料，包括这个有可能是白鸟哲男行踪的消息，都来得太忽然了，但江凝雪说的，无法听出破绽，而且过去的江凝雪，冷冷冰冰，不高兴就会发小姐脾气，也不像是一个会演戏的女人，而现在的神情的确充满了愧疚悔意，完全看不出有假。

如果是别的女人，方宝是不会想得太多的，可是江凝雪无疑接受过白鸟哲男的操纵，而在忍者技中，有一种高级忍术叫做五车之术，煽动、蛊惑对手以寻找机会叫做喜车之术。可以激怒对手，让对手失去冷静。叫做怒车之术。引起对手的同情，寻找成功的机会，叫做哀车之术。可以使对手羡慕自己而失去战意，从而将对手拉入自己一方，叫做乐车之术。利用迷信等手段让对手产生恐惧，从而失去战意。叫做恐车之术。

现在的江凝雪，是没有任何值得怀疑的地方，可是在《万川集海》对哀车之术的详细讲解里，要求的就是修习者无论讲的事或者表情神态都要达到极度逼真不可使人怀疑的境界，特别是女人，要用眼泪去打消敌人的戒心。

……

见到方宝忽然沉默起来，江凝雪敏锐的感觉到了，脸上又流露出了悲伤之色，道：“方宝，你不相信我说的话吗？”

方宝忽然长叹了一口气，从怀里掏出了一柄九三式手枪，打开了保险，交到了江凝雪的手中，凝视着她道：“凝雪，在大围山的那个大雪坑里，如果不是你，我早就死了，如果你真的相信是我杀了你的父亲，或者别的原因受了白鸟哲男的唆使想要杀死我，现在就可以动手，我绝不会反抗，而在你开枪之前，我会吩咐手下放你走，并且永远不许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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