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来，枕边余香犹存，伊人已经不在，床头柜上留了字条，要坐早上七点的飞机去南方特区，所以先走了云云。

陆铮摇摇头，也不知道整天瞎忙什么，不过随便给她找点事情干，她却真上心了，忙得风风火火的。

陆铮冲了个澡下楼，却见餐桌前，站着个苗条倩影，一袭乳白色雪纺裙，露出两条白嫩的小腿，柔嫩没有瑕疵的雪白小脚丫跻拉着淡黄色的可爱松糕拖鞋，脚趾甲涂着淡淡的粉红，陆铮愕然发现，白素娥个子挺高了，说起来，今年她才15岁，不过女孩发育都早，个子也窜得快，而且白素娥比同龄女孩更加早熟些。

陆铮走过去，才发现白素娥正给自己盛粥呢，陆铮皱皱眉，说：“没学上了，挺好是吧？”

白素娥就耷拉下小脑袋，看都不敢看陆铮，陆铮看看表，说：“我上班去了，你就自己在家瞎玩吧。”

陆铮走到鞋柜旁，白素娥却已经跑过来，从鞋柜里拿出一双被她擦得亮亮的黑皮鞋，蹲下小身子帮陆铮换鞋，雪白小手用力，给陆铮提上鞋帮。

陆铮又好气又好笑，说：“行了，天天正经事什么也不会，溜须拍马一套一套的，我又不是找保姆来的。”

白素娥低着头，也不吱声，怯怯的小姿势下，雪纺裙吊带旁，锁骨性感得很。

陆铮也不理她，转身出门。

……

办公桌上，厚厚的一摞文件。

陆铮慢慢翻看，现今国家财政制度正是繁乱之时，各项文件出台，甚至不乏自相矛盾者。

桌上，仅仅国务院和各种银行涉及财政的文件、通知就有几十份，这仅仅是市财政局局长空缺一个月时间收到的各种文件。

国务院颁布的《关于按自筹投资一定比例购买重点企业债券的通知》，中国银行印发的《对外劳务承包企业贷款暂行办法》、《关于停止向国内单位开无条件付款保函的通知》，中国人民银行发布的《关于1987年发行金融债券、发放特种贷款的规定》，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颁布的《关于惩治贪污罪贿赂罪的补充规定》，中国工商银行印发的《关于加快推行储蓄所经营承包制责任的意见》，财政部发布的《关于严格控制社会集团购买力压缩开支的紧急通知》等等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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