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春来,眨眼间,飞雪化流水,木叶重整天地,中原又是暖意盎然。
自南疆归来,许久无事,时间过得极慢,又似乎极快,恍惚之间,竟不知道究竟过了多少寒暑。
但仔细想来,我也不过二十二岁罢了。
昔日一别,木赐、木仙、阿秀、邵如昕久久都没有消息;老舅、蒋梦白、蒋梦玄也辗转回了蒋家村,除了偶尔电话联络之外,并无再见;张熙岳回到张家寨,身子已经修养爽利,曾子仲在冀北老家也已经将功力恢复……至于梅双清,在陈家村盘桓一阵后,就和青冢生一起离开,结伴东游而去,说是要泛舟海外,渡远洋,寻仙山名岛……
思及之前并肩作战的种种旧情旧景,我也十分想念他们,幸好平日里有江灵作伴,太古真人、一竹道长、柳长青、柳长荫、墨是金、守成和尚等人也来过几遭,也不算太闷。
老爸、奶奶平时也指导我一些修行气功的法门,简单的动作招式也练习一下。由于我不是从小打下的习武底子,协调性和柔韧性并不好,相较于江灵都差的很远,所以这就遭大罪了。
江灵抱着“为我好”的宗旨和借口,奔着“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可以继续练”的毅力,冷血无情地督促我。
单单就劈腿一项,我死活拉不开,江灵上来,用剑鞘点着我右脚,然后一个地堂腿,扫中我左脚,只听“咔嚓”一声响,蛋蛋已经磕在地上了……
那一天,我哭得泪流满面。
这是我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因为疼而哭的。
在接下里的四五天里,我都没敢怎么动腿,就连走路都是小心翼翼地,比穿一步裙的女生步子还小。
彩霞和望月耳闻目睹了这一切,表面上同情悲悯,内心实则幸灾乐祸,简直是一点尊师重道的良心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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