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柴绍不改武将火爆的脾气,一脸暴怒地说:“你那女婿把我儿令武打得晕厥过去,现在还在雍州府躺着养伤,此事你还想抵赖不成?”
崔敬一脸嘲讽地说:“笑话,据说刘远被打得内腑严重受创,肋骨差点都断了,还不是你好儿子下的毒手?柴将军不是常说将门虎子吗,怎么还有受伤了?学艺不精吧。”
“你,你……刘远不过是五品官员,令武是四品太仆少卿,他这叫以下犯上。”
“笑话,一个人受尊敬,并不在乎地位之高低,财富之多寡,在乎他的道德品行,有纨绔子弟势仗欺人,公然殴打朝廷官员,目无王法,扬威将军品行率直,路见不平,并没有拔刀,而是仗义执言而已,而柴少卿竟然当面以唾沫相向,简直就是欺人太甚,柴将军还不如多费点心思给他灌输孔孟之道。”
文人说话,夹棒带枪,再加上崔敬并不惧怕柴绍,不是自己人,那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可是刘远和崔梦瑶还有一个月就完婚,女婿半个儿,自己只有一个女儿,早就把他当成儿子的了,一护起犊来,针锋相对,毫不相让,话语间,都嘲讽起柴绍的家教来,可谓字字诛心。
柴绍冷笑道:“是吗?我儿虽说风流,但你的未来好女婿也未见得有多清高,还不是出没在烟花柳巷之地?清河崔氏乃大唐有名的世家士族,看来崔尚书得多抽时间,向刘远多灌输一点孔孟之道,免得整天在外拈花惹草,让娇妻独守空房,届时做出伤风败俗之事,那就授人笑柄了。”
出身世家大族的柴绍,同样口才了得。
“是吗?”崔敬冷冷一笑,马上反唇相讽道:“看来柴将军关心则乱。还没弄清楚情况呢,刘远到暖香楼,只是应手下之邀,共聚同僚之谊,其间只是请了花魁弹奏,与书寓吟风弄月,并无失仪之处。反而是一件值得称赞的风雅之事,为了素不相识的官员不畏强权、挺身而出,更体现他的侠义正气,反倒是柴少卿,与巴陵公主已定有婚约,不洁身自好。反而因为一个烟花女子而殴打朝廷命官,光是凭这个,崔某少不得要参他一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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