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娇的性子,文静中略带了调皮,同汉威倒是有相像的地方。
有过在上海朝夕共处的那段经历,两个人再相处在一起也融洽很多。二人常挤了一张床共枕而眠,汉威听二月娇讲他童年往事,及梨园岁月里那些艰辛的故事,被他的泪水欢笑打动。而二月娇也偶尔打听汉威小时候的趣事,两个人时常乐得聊天到半夜也不觉疲倦。
但汉威心头郁积的那负担总是不便对二月娇吐露的,想起来就让他如死期将至般的难过。该怎么把小亮出逃的事情对大哥坦白呢?汉威索性不让自己去想,有生的日子,能轻松就轻松的过几天吧。
随了汉威的伤势渐好,二月娇开始鼓励他下地活动。清晨早起,学打太极拳,在庭院的苗圃里锄草养菊花;晚上,二月娇去上戏,汉威就在那台卢定宇派人送过来的旧钢琴边,练习着久违的琴曲。二人小儿女般的过起了田园般闲逸的日子。
一次二月娇侧卧着,目不转睛的审视着汉威,看得汉威不自在的问他:“你盯了我看什么,我脸上难道长包了?”
二月娇笑了说:“我下世若能投胎做个女人,就一定选了你嫁了。”说了,就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抚摸汉威那线条优雅的面颊,汉威竟然也头一次不去阻拦他,任凭二月娇娇嫩的小手顺了他的面颊温柔地抚下。
汉威自幼家教很严,对于情事并不深谙此道。而二月娇身世坎坷,小时候落入梨园,曾被恶霸当男僮玩弄,后又被张继组包养,直到张继组近日另有新欢,才对他冷落。二月娇虽然年纪小,但却对情事比汉威知道得通彻些。
清晨,二月娇拉了汉威在苗圃里给一园的菊花浇水拔草,汉威忽然神秘地笑着,攥了拳头伸到二月娇眼前说:“娇儿,猜猜我拣了个什么稀罕物?”。那副眉飞色舞的得意样子,二月娇不由也好奇起来,说:“总不能是拣了金条、翡翠,看你得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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