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北征在枕席间辗转难眠,不时抖动着衣襟,已是入秋了,本该清泠的夜却还是那么闷热,令人喘息不畅,原是皓皎的月光穿过了纱帐洒入床间,今晚竟是格外耀眼,而身旁的姨太润心早已恬然入梦。
正在思忖着该如何入睡,门吱呀开启,夜光下,进来的竟是凌灿,只是立在门口一言不发。
“这是什么时分了?父母寝室,不吱语一声就这么闯进来,”北征嗔怪道:“越大越没规矩,光是早间还没把你打疼,不长记性。”
凌灿却在轻声道:“儿是料到爹爹今夜也未能入睡,所以才冒然来向爹道个别。明早灿儿要下南洋去了,一去何时回来就不知晓了,凌灿昔日年幼无知恼了您的地方,爹爹尽宽恕了吧。”
北征这才起身坐在床沿边:“怎的到底还是要走?这家中便住不得你了,莫不是为早晨打你那几下,记恨为父,在赌气?”
“爹爹……”凌灿咕咚跪在了地上,月光洒在那件牙黄色的长衫上十分皎洁,那“咕咚”一声不知为何震得许北征心头也随之一颤,随之心也不停的跳动起来,自己都能听到那起搏的声音。
“凌灿不肖,不该惹您动怒,挨打也是应该,可凌灿的这条路走的也不后悔。就是来世,凌灿还会是爹的儿子,爹会依旧疼灿儿吧?”凌灿说的那么安然,脸上带着从然的笑意,几个儿子中北征喜欢的就是凌灿那自然无束的一举一动,一言一笑,见他不由心疼道:“傻小子,无端端的大半夜来讲这些,你执意要去,我也不勉强,只待伤好些吧,稍时叫强妈来拿些红伤药去给你服,西洋鬼子的什么丹,倒听说十分灵验的。”随即边唤着张妈来拿药,边起身去扶凌灿起来,谁知凌灿竟是那么沉,怎么也扶不起来……情急之下,忽听有人在叫“老爷”,猛一睁眼,见润心正在唤醒他,已点亮了油灯,才知是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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