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将陆伯言再次载到军用运输机上，然后向长安中心区域落去。陆伯言能从空中分辨出军区总指挥部的灯光，那是一组被称为“虎符”的巨大建筑群。从高处能看见那巨型马踏匈奴塑像，在数百探照灯光的映照下矗立。如果在地面，从数十公里外就能看见它。

“敌军将至。才发现我们把总指挥部建造的太张扬了。”吕诚望着窗外笑着，“敌战机根本就用不着座标引导，奔着那雕像去就行了。”

“这么多年来，谁能想到帝国都城也有被攻击的一天。”陆伯言长叹一声，“海防没了，就算把总部埋到地心去，又能如何呢？张扬就张扬吧！这雕像能不能继续立下去，就看你们了。”

“陆将军，别这么说。我们陆军只能死守疆土。将来要远征复仇，还得靠你们海军。”

海军。陆伯言心上像被刀划过。哪还有海军呢？唯一的远洋主力舰队全毁在威海卫了。全国只剩下一些地方近海舰队，再没有一艘母舰。这样的舰队，连敌母舰的影子都看不到，就会被狼群般的敌机群撕碎。

不，并不是没有母舰了。还有——十亿光年。

※※※※※

星球上空的闪电狂潮持续了数百小时，大气成份开始渐渐改变。

“这场没有雨的雷暴还要持续多久？”卓自遥问。

“一直持续到大气中拥有足够的二氧化碳。”顾晗回答。

“但仅有二氧化碳，你所说的‘女娲’还是不能存活。”

“没错，所有碳基生物都需要一样基本的东西才能存活，它甚至比氧气还重要。那就是水。”

“那什么时候星球上才能下第一场雨呢？”

“得等待地层中的冰融化变成水蒸汽，然后在大气层中积聚——如果，这星球地层中有冰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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