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大娘是韩国人。秦灭六国,六国亡国之人皆思复国。却哪里知道,大汉立国中央一统,六国之后复国之梦尽成泡影!”
韩淮楚心中一叹,说道:“历史的车轮只会向前开,不会后退。最终秦朝亡,汉室兴,而六国诸侯虽有短暂的复国,却如昙花一现,湮灭在历史的洪流中了。”
郑惠叹了口气,说道:“多谢公子相告,请问公子尊姓大名?”韩淮楚答道:“晚辈姓韩名淮楚。”郑惠邀请道:“韩公子如不嫌弃,可否随老身到寒舍坐坐?”
韩淮楚正想打听项少龙的消息,焉有不去之理,便欣然同意。
两人沿着淮河一路走去。走了片刻,来到一间低矮的茅屋前。郑惠将门推开,说道:“这就是寒舍了。公子进来歇歇脚吧。”
韩淮楚走进茅屋,只见屋里摆设简陋,只有几张粗制的桌椅。唯有一藏青色阁柜体积巨大,占据整面墙壁,甚是瞻目。
郑惠说道:“茅屋简陋,让韩公子见笑了。公子稍坐一会儿,老身去煮些茶水。”说完,径直向厨间走去。
韩淮楚便仔细打量了一下四周,见那阁柜里摆放着许多竹简,竹简用细绳从上、中、下三处连接,按顺序卷放整齐。
韩淮楚知道这是秦朝时的书稿,便走上前打开一卷。见上面墨书秦隶,字迹苍劲有力,写道:凡说之难:非吾知之有以说之之难也,又非吾辩之能明吾意之难也,又非吾敢横失而能尽之难也。凡说之难:在知所说之心,可以吾说当之。所说出于为名高者也,而说之以厚利,则见下节而遇卑贱,必弃远矣。所说出于厚利者也,而说之以名高,则见无心而远事情,必不收矣。所说阴为厚利而显为名高者也,而说之以名高,则阳收其身而实疏之;说之以厚利,则阴用其言显弃其身矣。此不可不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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