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静嫣然一笑，倒也没装听不懂：“是的呀，这人看我的眼神太讨厌了，不动手太对不起自己啦。”

舒宇不赞同地说：“也不需要做到这样的程度吧？”

文静不以为意地说：“有什么大不了的，受伤而已，又不是接不回来。”她偏偏头，笑得很可爱，“还是说，男人看到这种情况，都会有些感同身受呢？”

舒宇看她一眼，没有说话。

他明显不想再说这个话题，但文静并没有就此收住，继续穷追猛打：“你觉得失望？还是觉得害怕？之前对我的看法有了不一样的变化？”

舒宇反问道：“你不会吗？之前对别人留下了一个印象，结果发现对方不如自己想像，有些失望。”

文静一愣，突然怔住了。她的笑容敛去，整个神色变得非常阴郁，直视着舒宇问道：“你是什么意思？”

舒宇仔细观察着她的表情，耸肩说：“我只是说，这是大部分人都会有的反应而已。”

文静喃喃道：“是啊，大部分人都有……”

她沉默下来，向后一靠，没有说话。

这时，台上葱兰登场，顿时引爆了场上的欢呼声。与她一模一样，只是高大了二十倍的全息投影同时竖起，让整个体育场变得流光溢彩。光线和色彩模糊了人们脸上细微的表情，把狂热的兴奋全然放大。

葱兰拿着话筒，天籁般的歌声由细微袅然渐渐变得响亮，迅速吸引住人们所有的心神。场上一片安静，就连身后正在向吕少朋友问话的警察，也忍不住抬起了头，闭上了嘴。

“真好听……”文静凝视着台上的葱兰，喃喃低语。

她的眸子光影变幻中，莹然生出了一抹雾气，舒宇仔细看时，又什么都看不见了。

……

……

这是葱兰的第二十一场演唱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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