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恺撒陛下醒了……”朱国宪博士的声音在马蒂尔德女王医院的豪华休息室内响了起来,将墨西哥王朱胡安从自己纷乱的思绪中唤醒。
“我母亲醒了?她脱离危险了……”朱胡安猛地抬头,看到朱国宪凝重的表情,心中顿时就是咯噔一下。“我母亲她是不是……”
“是回光返照!”朱国宪点点头,证实了墨西哥王的猜测。“陛下,您跟我来吧。”
‘这是去见母亲最后一面了!!’朱胡安想着。到马蒂尔德病房的路并不长,但是朱胡安的脑子似乎经过了翻江倒海一般的扰动一样,想到了许多许多——自己的未来,墨西哥王国的未来,东华王国的未来,大中华帝国和罗马帝国的未来……但是什么都没有想明白,什么出路似乎都没有找到。当到了门口的时候,他觉得自己身上已经是一身的透汗。
门打开了,在昏黄的灯光下面。马蒂尔德肥胖的身体躺在洁白的病床上面。一堆医生护士还有一个神甫都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有几人还在低声抽泣——他们都是墨西哥人,只知道上帝、女皇和国王的墨西哥人,当然也知道这位女皇的离开对墨西哥意味着什么?
朱胡安沉默着看了看病房中的医生、护士和神甫,所有的人都很知趣的离开了。屋子里面只剩下了朱胡安和马蒂尔德二人。
“胡安,坐吧。”马蒂尔德吃力地开口了。
听到母亲的声音,胡安一开始先是一阵惊喜,也许母亲的病势并没有朱国宪说得那么严重?但是随着他走到母亲身边坐下,开始仔细打量母亲时,他才知道自己错了,生命的活力已经在老人的身上丧失殆尽。她只是在竭尽最后的力量维持着她的一线生机,或许就是因为放心不下自己唯一的儿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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