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一见到我，就大喊着‘舅舅’向我跑了过来。

我先把婉儿抱进了怀里，看了看她身上穿的衣服，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你带婉儿下去过？”我问了小芳一句。

“没有啊……”小芳看了看婉儿，似乎明白了过来：“哦，是小玉姐姐给她买的衣服，刚才送过来的。”

“哦……”我点了点头，心中感觉又欠下了小玉一个人情。

昨晚她帮婉儿疗伤，今天又帮婉儿买衣服……

“小芳，你把办公室门关着，我问你件事……”我把婉儿抱进怀里，和小芳交待了一下。

“哦。”小芳立刻转身去把办公室的门关上了，然后回到了我办公桌对面。

这些天，我一直很忌讳和小芳提到王姨的事情，但是现在到了这一步，有些事情，我必须要问小芳。

我决定稍稍迂回一些。

据我事前的分析，W市借贷公司很多，而且大部分是很规范的，有房产的情况下，王姨未必不能不能找他们快速拿到钱。

而王姨偏偏选择了从吴刚那里借贷，我觉得，事情只有一种可能性。

那就是王姨和吴刚很熟。

王姨要如何才能和吴刚熟呢？据我的分析，王姨可能也去莺歌洗脚城消费过。

吴刚的热情，让她误以为吴刚是个好人。然后不知怎么地知道吴刚那些可以紧急贷到款，于是……

我很迂回地问了小芳一句：“小芳，你知道莺歌洗脚城吗？”

“知道。”小芳马上回答了我：“我有个同学的爸爸，在那里面做主管，我妈还带我去那里做过按摩呢！”

听到小芳这么一说，我心中先前所有的猜测，一下子全部得到了印证。

唯一意外的。是小芳说她同学的爸爸在里面做主管……这个主管，不会就是吴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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