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安平、范雎等人在魏国仕途中,并不顺利,也没有机会和途径展现出过人的才华,只能找些志同道合的寒士,平日里聚集在一起,煮酒论天下,谈论大势走向,了慰心怀。
蒋捷讲完尚方俊、庞淮、朱泽尧几人书信内容,畅谈对边塞征战,帐下幕僚的向往,既然在仕途中没有建树,打算也去边疆历练一番,谋取晋升的机会,也希望能得到辰凌的推荐。
辰凌自然明白这些寒士的意图和心理,他们有一定才学,却报国无门,身境贫寒,没有资金去拉拢权贵,也没有门路毛遂自荐,只能寄托在他这个‘红人’身上。
当然也因为辰凌当初对这些文士没有抱着轻蔑态度,相谈投机,否则这些文士,臭脾气一上来,宁愿不得志,也不卑颜屈漆折腰献媚,这是文人操守的气节。
这时郑安平提议,一起敬辰凌一杯酒,众人附和,一饮而尽,席间没有安排侍女,大概不想让人打扰,也或是少姬陪席价位太昂贵,今日没有邀请。
范雎饮完,想到自己身世,感慨道:“一杯新酒一岁花,壮心不已在天涯,无奈蹉跎方余恨,只有尽饮对空华。”
“彩——!”
席间十人闻诗不住叫彩,诗句因酒而发出感慨,对自己人生前途渺茫,感到一种无力挫败感,悲愤之余,只有嗟叹。
诸士子皆是饱读诗书经史之人,平时没少研习诸子百家文章,诗经楚辞莫不离手,如今大梁城,四处粘贴发行新诗体,由名动战国大才女洛语嫣提出,自然受到很多人文雅士的追捧,一时间这种七言诗歌题材竟刮起一道文化飓风。
诗经中三百多篇章,都是四言诗,也有多字诗,讲究赋比兴的表现手法;而南国楚辞和民歌,则讲究对偶用骈,字数不工,长短皆有,这七言、五言诗体一推出,有规定的韵律、对偶、字数限制等,规范了诗文体裁和格式,一时间,这种新文体,被众多士子模仿拟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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