询问室内的气氛显得颇为融洽，江思雪负责询问，无论是言语还是气势上都没有给方石任何的压迫感，像是两个朋友淡淡地叙说着平常的事情。一旁年轻的吕良中尉极少插嘴，只是偶尔会追问一两句，其余的时间则是认真地做着相关记录。

江思雪一开始便直入主题，询问方石在整个袭击事件中的所见所闻，以及他所做的。

方石倒是颇为顺畅地讲述了一遍，从机战模拟室到控制幻影机甲，与联盟入侵的机甲的作战，与敌方战机的作战，以及入侵敌方战舰，到最后的战舰大爆炸，他一一缓缓道出，当然必要删减的部分他自然是只字未提了，例如关于娜娜的事情。

听完方石的讲述后，江思雪又问及了一些关于细节方面的问题。

方石并没有回答江思雪所有的问题，毕竟他并不是什么事情都清楚，而且有些方面可能涉及到自身的秘密，他的回答看似很是随意，其实心中还是非常小心谨慎的。

询问持续了将近两个小时才算是结束。

江思雪微微起身，带着一丝笑意，礼貌目送着方石离开了询问室，待方石离开，她脸上又恢复了平时淡淡的冷意，看一眼吕良，问道：“都记录清楚了？”

吕良立即点了点头，带着温和的笑意，回道：“嗯。对了，长官对这位方石少校你怎么看？”

江思雪眸光微闪，顿了数息，才不紧不慢地说道：“虽然他掩饰的很好，但是我相信他还是隐瞒了不少东西。”

吕良伸出右手的食指轻轻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的确如长官江思雪所言的，他也察觉到了刚才方石少校应该是隐瞒了些秘密。这次袭击事件的调查军方极为重视，负责调查的人可都是有几把刷子，察言观色可算是他们的强项，虽然方石的表现很平静，但是从方石回答不经意间的细微动作他还是扑捉到些信息的。在他看来，询问的绝对算可以算是一门艺术，言语的交流其实只是询问的一部分而已，往往更多更重要的信息来自于细微末节，例如一个小小的眼神或者某一个细微的动作其实都暗示出某种特殊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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