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离大师的目光虽然柔和。但是本质却比屠心大师更加犀利，他的眼睛仿佛可以透过一切表象，看穿事物的本质，对人类有史以来各种行为，及其内在的推动力了如指掌，几句话便将人类几千年历史剖析地淋漓尽致，简直如同佛陀说法一般，天花乱坠，地涌金莲，字字珠玑，微言大义。

杨鹰之前从来没有听过如此精辟的剖析，比他自己对人类世界的认识更深十倍，历史、宗教、仇恨、利益、霸权，以及由其衍生出来的一系列因素，在整个人类世界中纠缠绵延数千年，早就乱成一团麻，但在孔离大师却用巧妙的解说将其抽丝剥茧，把人类的过去、现在、未来完全展示在杨鹰的面前。

杨鹰自己毕竟只是野路子出身，各种经历也是用分身速成而来，还远没有像孔离大师这样，将一百五十多年的见闻系统地归纳。并由此产生出无法计量的智慧。

“精辟，实在太精辟了。”杨鹰叹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如今我算是明白，为什么古人会发出这样的感慨了。”

“其实，说到底，那不过是些空话。”孔离大师爽朗地笑道，“人类的未来是人类用自己的双手去开创的，比起抬头远望未来的道路，更重要的是低下头，切实地去走路，未来本就处于迷雾之中，只有走过去才能真正看见。过去的经验只能用来参考，避免在未来犯同样的错误……”

两个小时之后，杨鹰脸上带着一丝从容，从会议室中走了出来。

“看你的样子，想必已经做出重要决定了吧。”孔离大师送他出来的时候说道。

“是的，有些事情，应该去做了。”杨鹰笑道，“今天能来念能寺转一圈，真的很好啊，人类世界实在太精彩了，而我也会在这片精彩上，留下自己的痕迹，而且是极为浓重的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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