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延庆一直沉默着走着，炮天明后面尾随，只要一停脚步，段延庆也会停下脚步。过了一个小时后，炮天明开始嚷嚷：“饿了！饿了！”

“那就休息会。”段延庆停步做在旁边一块石头上，从包裹里拿出一点干粮。用手掰开嘴巴，把食物投了进去，不见咀嚼，只听吞咽之声。炮天明楞楞看着，似乎看见取款机一般，把银行卡吞进去后不再有动静。段延庆看了炮天明表情并不理会，仍旧是面无表情的用手掰嘴，向喉管里面扔食物。

炮天明将一瓶可乐拧开盖子递给他，段延庆看了他一眼，接过来仍旧是用手掰嘴，将可乐倒了进去。响亮的打个嗝，将可乐递回给炮天明。沉默一会问：“你是不是在同情我？”

炮天明勉强笑笑反问：“你是不是讨厌别人同情你？”

“是！”

“那我就不同情你拉，那我好奇问问怎么会弄成这样？”

段延庆看了炮天明一会缓缓把事情说了一遍：十多年前的上德五年，大理国上德帝段廉义在位，朝中忽生大变，上德帝为奸臣杨义贞所杀，其后上德帝的侄子段寿辉得天龙寺中诸高僧及忠臣高智升之助，平灭杨义贞。段寿辉接帝位后，称为上明帝。上明帝不乐为帝，只在位一年，便赴夫龙寺出家为僧，将帝位传给堂弟段正明，是为保定帝。上德帝本有一个亲子，当时朝中称为延庆太子，当奸臣杨义贞谋朝篡位之际，举国大乱，延庆太子不知去向。段延庆由此恨上大理皇室满门，再加全身残疾，更加恨世嫉俗。徘徊善恶之间许久后，终于入了邪道。

“有国不能归、有家不能回、有腿不能行、有嘴不能动，这一切不向段家讨回，我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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