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继续纠缠下去,只能是更丢脸。
葛正风意识到自己无法绕过这个问题,而只要雍博文不停在这个问题上抓住不放,那么他今天就别想再谈其它的事情了。
这可不是他大清早赶过来的目的。
更何况这山上山下上千的法师都看着呢,拖得越久,于他而言就越不利。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葛正风低下头,正式道歉:“对不起,雍副理事长,我对于刚才的无礼言行向您道歉!”
雍博文冷冷地说:“葛主席,你也是协会的老人,又曾代表我中华法师协会常驻世界法师委员会,一言一行都曾代表我整个中华法师协会,像这种低级错误,以后不要犯了。”
这就是雍博文的行事风格,简单直接,甚至有些粗暴,在日本战真言宗的时候如此,在齐塞岛战人蛇帮的时候如此,在澳洲战澳洲法师协会的时候如此,在地狱开拓殖民平叛作战的时候如此,在异域大战妖魔仙吏的时候亦如此。
锋芒毕露,仿佛无坚不摧的利刃,当你没有站在他敌对面的时候,看到的只是藏着刃身的鞘子,浑和安全,仿佛无害,但当你站到了他的敌对面上,所能看到的,唯有那令人生畏的出鞘锋刃。
真言宗的和尚见识过,人蛇帮的败类见识过,澳洲协会的法师见识过,地狱的恶鬼土著见识过,异域的妖魔仙使见识过,那些妄图趴在鱼承世的尸身上耀武扬威的春城法师见识过,而现在大老远从上海特意赶过来找抽的葛大主席也见识到了。
“雍副理事长教训得是,我以后一定注意。”葛正风向着年纪比他小了将近一半的年轻法师低头,紧握双拳,强忍怒火,只觉得有生以来从未这般屈辱,但为了大局,却不得不把这口恶心强咽下去,“那么,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讨论鱼承世法师合法下葬的问题了?茅山派向我投诉,认为鱼承世是该派重要弟子,死后应当葬入茅山祖坟,而不应该流落在外,雍副理事长在没有征求当事门派意见的情况下,擅自安排鱼承世入葬春城法师协会公墓,似有强行干涉独立门派内部事务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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