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更祖制,撤卫所入州县,此乃弱我国防,其罪一也!”
“私设兵将,以散衔乱职品,此乃乱我朝纲,其罪二也!”
“羁留天子,虚空九五之位,此乃坏我社稷,其罪三也!”
“贪婪民财,罗织罪名,苛刻士子,此乃侵我天下,其罪四也!”
“有此四罪在前,中环还要北上么?”钱谦益一二三四罗列下来,总觉得还有什么罪过漏了。但所谓一鼓作气,他正是要借这气势喝醒袁枢,至于是否有遗漏也顾不得了。
袁枢安静听完,起身拱手道:“牧斋先生恐怕还漏了一条。”
“哦?”
“悖逆圣教,以刑名邪术牧民,此乃奸我华夏,罪莫大焉。”袁枢朗朗道。
别的罪再大,都不如与儒教作对的罪过大。有明一朝的士大夫只有政权概念,没有国家概念,就连民族概念都十分模糊。他们所推崇的华夷大防,更是文统道统,而非血统。只要统治者推崇儒教,士大夫阶层就可以与之合作,反之则是天下公敌!
“正是!”钱谦益浑然振奋:“中环所言甚是!既知储君无道,中环莫非还要北上么!”
“正是因此,枢才要与同志者北上,匡扶圣驾,以正逆行。”袁枢凛然道。
“中环误矣!”钱谦益满脸痛心疾首:“此乃自致于人之举也!某不才,却也知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君今前往行在,必然也被逆储所困,如何能够拱卫圣驾?当今之际,只有在南都声讨,庶几可保圣驾。”
“在南都声讨?”袁枢摇头道:“操莽之时,未闻有声讨而复国者。我愿死谏陛下,以正视听。仁人志士,当明我心。”
明朝风气使然,生死远轻于大义。为了大义而死,在士大夫中颇为盛行,常常是要斋戒沐浴,与家人辞别,交代好后事,写好遗表,然后在故友和家人的支持下从容赴死。亲友为了表示对这种高尚品行的理解和推崇,也要等后事办完后才能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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